标题施工中(未完待续

我的童年大部分时间是和爷爷奶奶度过的。

那时的奶奶看起来很健壮,虽偶尔会用手背贴着胸侧停留一瞬,皱着眉中断我们的对话,但不多时又会摆摆手说不碍事,我模模糊糊知道她曾做过手术,便觉得是无足轻重的后遗症罢了。

奶奶身上总有一股尘封的旧衣柜里衣服的味道,在她旁边我的呼吸会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哪怕闭上眼也觉得心安。

五岁的我住在奶奶的平房,每到晚上我们会在二层的屋子里玩小游戏,末了能享受到她的全身按摩服务,奶奶会挨个拉我的脚趾,听到咯噔的声音就笑起来,说小铄又要长个了。有时还会邀请爷爷一起打扑克牌,五岁之前我只会最简单的拉火车,之后她们开始教我“大跃进”,现在想想好像就是斗地主。她们会纵容我悔牌、偷看,赢了之后还会夸我聪明,我也向来乐此不疲。

爷爷那会兼职给别人当司机,夜里没回家的时候我会和奶奶面冲院子躺着等他,拿蒲扇扇风,嘴里时不时聊几句,直到我撑不住睡着。

上了小学我并不常住老家,奶奶因为每月到北京的医院取药会顺便在我们家住一两周。那时的奶奶可以自己坐高客往返,妈妈会提前打开家里因为爸爸怕冷而闲置许久的空调,切好一盆西瓜迎接奶奶。奶奶到家后会先注意到我,说小铄都这么高啦,最近学习怎么样。

寒暑假我还是会回老家,那时爷爷奶奶搬了新家,在新家制备了一台缝纫机和一尊菩萨。这二者可以说是我小学及初中最深刻的回忆。奶奶总说现在卖的衣服不透气,会在集市上买布料自己缝制衣服,我的睡衣大多都出自她手。起初是一年两三件,后来慢慢的一年一件,再后来缝纫机上被盖了一层防尘布。那几件睡衣也因为尺码不合被我放在了衣柜最深处。

那尊菩萨,我虽向来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但据奶奶说每到她孩子们大考前都会为菩萨上柱香拜一拜,而几乎都能灵验,不知什么缘故,我的中考在奶奶的保佑下正常发挥,真的考到了想去的学校。等到高考前也一定要拜托奶奶。

和奶奶过的最近的新年是2019,谁知疫情突发我被困在北京整整三年。期间奶奶因为要看病来过我家两次。第一次是我中考后的暑假,她听到我的成绩和能去的学校后笑着说“真詀”。于是我想高考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奶奶的病好像突然变得及其严重,去年听到她马上到家,我迅速提醒妈妈打开空调,切好水果给奶奶吃,她最怕热了。谁知爸爸打开门感受到冷风后面色一沉“谁把空调打开的”。进来后的奶奶也不似先前了,脸色虽然白但血色衰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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