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大腰果 一颗有皮,另一颗的皮有点残缺 还挺大的,跟我的小拇指前三个指关节差不多 皮上的花纹很像花生的颜色,斑斑点点的棕又像老人班 背上有条缝,如虾米一样蜷曲着 凹陷进去的那一面还有两个凸起,一个大一个小,大的在大头上,小的则不太明显。用侧面拿起来看的话,又有点像萨满教的巫师,又有点像中世纪的防毒面具;用正面拿起来的话像眼镜蛇,又有点像公鸡的鸡冠和脖子下面的连缀,最上面的头还像老鹰和豹子的结合。
非常非常轻微的焦糊味,几乎没有气味,摸上去有细小的裂隙和坑洞。皮很脆,一摩挲就能把皮搓掉。
挺坚硬的,不用点力气还没办法把它掰开。揉碎是不太可能的,它顶多是一小块一小块。用力去捏的话手会滑开。用力,就吧嗒一声碎开了。先是呲呲的皮磨碎开的声音,后来才是大块小块的掉落到袋子里。
吃一小块,只含着,像是含了一块塑料,第一口咬下,让皮和果仁分成两半。皮是苦涩的,果仁没有味道,但稍微嚼两口,味道就迸发出来了——甜,焦甜,一点点苦涩,嘎吱嘎吱的脆,皮会粘在口腔里,果仁会卡在后槽牙。没办法完整的把皮搓掉,无论如何都是会有一部分残留的。但在大部分去了皮之后,味道就变成了甜,而不是先咸涩,后甜,还有一种苦味萦绕舌尖。皮是无论如何都不好吃的。吃下去的声音像是嚼薯片,咔呲一声,但后面的味道就很难吃,像是一张硬卡纸被水泡软后被太阳晒,苦味还下不去。有点硌嘴。吃完嘴里干
从心对那个女孩有种特别的情感,似乎是讨厌她,似乎是喜欢她。
那个女孩身上有一种带刺的温柔,又有一种温暖的忧伤——从她的眉眼,从她的发梢,从她的味道,从她的手,从她的鞋,从她蓝粉色的书包,从她幼稚又成熟的话语。怎么都说不清,怎么都说不完。
从心有一种想法:他想占有她,可是知道无论如何都得不到;从心又想放弃她,可他的心却总是在她身上拴着。于是就像如今这般,心在她身上若即若离,心在她身上忽冷忽热。
于是,从心对她的感觉,就从模糊迷离,到忧伤,到疯狂的渴望她的一声问好,到最后厌恶——厌恶自己,厌恶那个女孩,厌恶之前二人的相遇,也厌恶之前二人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想冲到她面前狠狠的拥抱她,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让两个人的心灵融为一体,让两个人的呼吸彼此共鸣…
可他连跟女孩打招呼,送给女孩一本书,甚至和女孩对视都做不到。
“要不让故事就这么结束吧,”从心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