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忍住写了一些,算是一稿,毕竟有思路但不写太煎熬了,如果想看可以随便看看
1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令人看不透,没有光的地方是褪色的黄,背光注入灵魂后泛着活力的橘,比较亮眼但不刺眼
塑料质感
表面是一层三文鱼般的油润,滑过去先有温存的蜡感;底下是黄竹片似的细线,指甲需轻轻越过每一道织痕,像踩过旧木地板的接缝,稳而分明;棕色做底,黄色做骨,橘色做一点悄悄的俏皮。
其实很奇怪🤔在我印象里阳光照进窗帘就应该是金黄色的,但这次我看到的是橘色,像讲台上的名片一样的颜色
有风吹过,掀起帘子看到的是我在玻璃上的倒影
2光(落叶,水)
3包容万物解释万物启发万物向我指引
4温馨的场所,光是主角,感觉在这里谁也不会注意到我
5我不知道,或许三四年,或许十多年,它或许会一直在,或许哪天就忽然消失了。但我的确在不久的将来会分别
6接近它是接近自己,窗帘后有着我的倒影。接近它是靠近自己,人无法通过逃避真正抵达安宁
我是影子,你可以叫我影子,毕竟我是坐着光来的,你可以叫我221,因为我是第221个,或者任何你想叫的名字,反正我们这些长得都一样,只不过是第221个而已,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一秒钟都会有成百数千的我出现。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我太害怕了,我喜欢宁静,不想和别人有差异。但我们的使命是找寻自我,所以在启程去自我之星时我离队却不小心到了地球,我也不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但脑中唯一的程序是“找到魔法,去到想去的地方”,这个魔法叫“自我之门”,奇怪,什么是自我?我们不都是同样的吗。我想回到充满复制粘贴的地方,或许找到自我我就能回去了吧。而且瞬移这种东西谁都会。这算什么魔法。
找寻自我之门的规则——
1先收集365片不同树种的落叶,每一片都要在落地前用手接住,一旦叶片沾地,计数归零,重新开始。
2. 把落叶按“快乐—痛苦—平静”的顺序编号,在每片叶脉上写下对应那天让你产生这种情绪的真实事件;如果有一天的情绪写不出来,前功尽弃,重新收集。
3. 等到第365片写完,
在“一年最后一天没有风的海岸”把它们同时放飞;如果有一片被风吹回你身上,自我的“门”就会在那片叶子落地的位置打开——但只有“不再想去门内的”才能看见它。
记住,如果你感到迷茫,光会带领你。
地球,这里存在许多生命体,主宰它们的叫做“人”。他们极其神奇,在这段时间里,我已学会了不少“魔法”——“吃饭”“呼吸”“说话”。这些行为颠覆了我的认知:我从未想过要把外界的东西放进自己体内,也未想过靠声带的颤动发出声响。毕竟,我曾以为我们是一样的,而这些行为在我那里毫无用处。
最近我学会的新词是“不一样”。在这里,每个人都不一样——长相、性格、一切。我猜不透他们,因为他们不是我。或许“不一样”就是人类所说的“自我”,但我仍无法真正理解。每天,我要么拟态成某个观察已久的人,要么直接隐形,悄悄观察。除了每天早上按规则抓落叶时,我会恢复原本的形态,其他时间从未有人发现过我。
人类说,语言是世界的魔法,所以我常隐匿身形,坐在写作课的教室里偷学,倒也不为什么,只是因为我感到迷茫时路过,光投影在窗帘上,看起来像是向我转达什么信息,竖着的三,那是什么意思呢?
我总在第几十片时因为叶片沾地、写不出情绪或突然刮大风而失败。
像第三十七片——傍晚,人行道刚被洒水车淋过。盯着悬铃木最外侧那片叶,指尖悬在空气里发抖。风一来,叶梗“嗒”一声松脱——却在离掌心还有两指宽时,被一股回旋的气流斜斜掳走,“啪”地贴在湿漉漉的地砖上。水渍瞬间浸透叶脉,像把一天的耐心泡成暗褐色的纸浆。蹲下去,指甲在塑料编织袋上划了一下,声音短促——“滋”,像有人把熄灭的火柴重新按进冷水里。
胸口正中先是一下内收,像被一股并不猛烈但持续的气压往里推,随后同一处肌肉保持半悬的紧绷,既不舒张也不彻底收缩。呼吸频率慢不下来,每一次吸气都抵达不到平常的深度,胸腔中途就停住,留下一段没被填满的空档。这种感觉大概是它们所说的“失落”。
回到教室我隐匿在最后一排,模仿人类记笔记:
“第23次归零,原因:突风。”
今天的教室有空位,我开心的坐下,却让脚磕到了桌子,发出咚的响声,讲台上的山精好像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大概是我看错了。
今天在讲意象,这很难理解我想或许别人给我意象我才能更好的些,我低头默默想
“意象不是根据自己熟悉的事物在脑海里浮现的吗?”
嗯?这很奇怪了,ta的话简直像在回答我的问题
“就像黄色,亮黄色雨衣,在雨天灰蒙蒙人群中非常鲜亮醒目。有种让人羡慕又害怕的“越界感”
我在内心表示赞同,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对一个事物有自己的理解,大概是自我的一种吧。而我显然还没有这种能力。
梅雨季节的校园,灰蒙蒙的人群像被水稀释的墨。我蹲在教学楼檐角,数雨滴撞击水洼的频次,以此替代抓落叶——第131次失败,我早已懒得归零。忽然,一抹高饱和的柠檬黄切进灰幕。雨衣的主人没有撑伞,雨珠顺着帽檐滚成透明项链。她踮脚跳过水洼,雨靴落地溅起的水花精确地落在我的拟态鞋面——我模拟的是个总坐在阶梯教室后排的男生,连被水溅湿都要模仿他皱眉的角度。可我没能皱眉。黄色在视网膜上烧出一个缺口,我第一次产生“想看”而非“需观察”的冲动。那颜色像把快乐提前调好了色值,却毫不顾忌地闯进阴沉,仿佛在说……一年一闪而过,什么都没留下。我下意识跟上去。雨衣在拐角处一晃,像灯标熄灭。人群重新合拢,灰色复辟,我却听见自己的步点比先前快半拍——那半拍不属于模仿。
又是一次上课,对于上次那一瞥我有点紧张,害怕被发现,而在后面踱步。但这样的技巧对山精似乎不管用,她一双眼跟着我的步伐移动。当我终于累了停下时,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样的叶子,闭上眼睛,深呼吸,请用心感受。”
真是恐怖,我吓的落荒而逃,躲进叶子的树影里希望永远不要现身
直到夜里上课铃响起,我感觉愈发迷茫,想起规则中所说,光会带领我。我循着回廊灯走向小池塘。雨后积水把地灯放大成浮动的满月,一盏盏漂在黑色水镜里。我变回自己的样子,蹲下去,拟态的脸贴近水面:一模一样的五官,像工厂复制的第N个模具。可风来,水纹一皱,那张脸突然碎成晃动的光斑——鼻梁歪了,嘴角斜了,碎光再拼合时,竟显出陌生的弧度。我伸手想稳住它,指尖却先碰到冷水。凉意顺着指骨爬进腕口,像写不出情绪像窗边的冷风,却带着温度。水面复平,脸也归位,可那一瞬的裂缝留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第一次对“一模一样”产生怀疑:如果它会被风、被水、被一次呼吸轻易扭曲,那么原先那个“我”究竟凭什么是标准件?
越是如此我便越是害怕,原先的世界观在一点点崩塌。原来我想回到的地方,是完不成手续。
抓落叶实验第200次归零那天,我选了凌晨三点的天台。城市灯海在脚下呼吸,像巨大的、发热的浪。我摊开掌心,里面没有叶子,只有先前失败时留下的叶脉碎片——干枯的筋络被指甲划得支离破碎,像塑料编织袋上永不可复原的白痕。我尝试瞬移回光里,却第一次失败。
我不会为贫穷、孤独、歧视而死——这些在“全都一样”的星球上从未发芽。
而现在站在某个微凉的傍晚,站在地球人潮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再也回不去那种“零差异”的安宁,而前方是无穷无尽的变量。那一刻,我感到一种比孤独更锋利的钝痛:不是被谁抛弃,而是被“可能性”本身抛弃。我试图继续模仿,却发现每一次模仿都在体内留下一条无法对齐的缝隙;我试图理解“自我”,却越理解越发现自我是一条只能向前延伸的单行道,无法折叠,无法备份,无法批量生产。不管换多少张脸,总有个声音在问:“那你到底是谁?”最可怕的是,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尽头。
身体像被什么拉住,不是重力,是更柔软的阻力——那些碎片在掌心里轻轻硌痛。痛?我分配给痛的名词是“神经信号”,可此刻它像黄色雨衣闯进灰幕,不由分说地烧出一个洞。风来了,碎片被卷走,飘向灯海。我下意识去追,脚踏空的一瞬,意识像被抽掉帧的影片:
——第37片叶子贴在湿地砖,水渍晕开;
——水池里碎裂的脸;
——柠檬黄在人群里燃烧的轮廓。
所有画面在同一秒坍缩成一颗极亮的点,然后熄灭。
掉在湿漉漉的地上,索性把“自己”摊平在的水洼里,等一场雨把影子冲散。
意识回流风把帘子轻轻抬起——三道阴影忽然错位,拼出一个“山”字。我眨眼的瞬间,“山”又恢复成“三”,像谁把答案写在水面又抹掉。光所说的指引,是山精吧。而她教我的最多便是感受。
濒死的感觉越来越浓烈,我想我没有希望了,于是没有再想着关机,只是把最后的注意力轻轻放在了“听”上。
雨没来,先飘来的是人类晚自习的下课铃——世界热闹起来
有人把单车蹬得飞快,车铃像一串风里的玻璃珠
鞋底踏在透水砖上,发出“咚”的响声
女生结伴走过,笑声是连串高频的“咯咯”
咖啡师拉开蒸汽旋钮,“呲——”感觉有白雾裹着奶香升起
没有人发布指令,也没有人核对模板,可不同的手、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念头碰在一起,生活就像被随手翻开的一本厚书,页角卷翘,颜色混杂,却因此透出香味、亮光和温度。
这样的生活或许也还不错!
我惊讶的发现发现,没有标准答案的空白处,因为想象而排解了恐惧剩下了好奇。散落的能量重新聚成一条普通人类的脉搏——不会瞬移,不会归并,只能一天一天地老,一秒一秒地死。留下来,不是为了找到“自我”的终极解,而是为了把那份与众不同的空白——继续用呼吸、出汗、跌倒、遗忘——描绘、填满。
我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
再睁眼时,阳光穿过窗帘缝隙,投在课桌上的仍是那道竖着的“三”,只是角度偏移,像被谁轻轻掰弯。
山精不在。
我低头,看见自己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T恤,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我学会的不是“拟态”,而是“出汗”。背部布料黏在皮肤上,湿热、不适,却真实得令人安心。我走到走廊尽头,那里贴着本学期写作课的新选题:“描述一次你感到‘不一样’的瞬间。”我抬手,指尖在空气中停顿,没有瞬移,也没有隐形。笔在纸上落下第一划时,发出“沙沙”声,像塑料编织袋被指甲划开,却不再通向失败——它只通向我自己。
越写越不像话,这个山精给我感觉不是现实的山精,我明白我无法用仅相处了三节课的记忆评断出那个看似普通却有魔法的山精,所以本文中的山精可以理解为我的主观臆断,抱歉,写的太急躁了,如果大作业的时候写山精会更贴切些,不过写作嘛,就是有灵感就随便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