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一切发散在身体周围的思绪或者叫意识都被收拢,在身体中缓缓上升,淬至头顶一个点。起初像有无数条细线流向那个点,后在感受这个的过程中,慢慢收拢足了,像是有重量似的,一大团意识,往上顶,似乎要从头顶冲出,自立门派。还有一小部分,化成粗一点的筒,在整个头里面转,是有一定顺序的,头顶到耳朵,耳朵再往下,也不回流了,就在那一块待着了,变成一小团,但不是静止不动的,耳朵里的那一小团,内部直来直往,过去再回来,循环往复,表现出整体的感受就是耳朵嗡嗡的。我开始走,感觉是凭本能在走,我没有分配意识去命令监督我走,我就那样顺理成章的走着,似乎很放松,四肢大脑,身体每一部分的尖端都感觉有小颗粒一样的,麻麻的,酥酥的。我走得很慢,风走得很快,它抚摸着我,或是我抚摸着它。我吸入了阳光,总之一切都很清新。声音很多,我踏地的闷声,树叶哗哗的摩擦声碰撞声,远处,听不近切的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像狗的呜咽低吼声,混杂着一股虚幻的尾气味,闯进了我脑中的世界。至于这个世界里有什么:有我脚下的,不那么平的石路,有不在我脚下的柏油马路,有一个大致的小区模样,里面的树,草,人,看不真切,却也实际存在。只能从戴上眼罩的前一刻开始,从那一幅画面里开始演绎,记得一个老奶奶在遛狗,不知道现在在石路还是马路上,有很多粗大的高树,什么树,不清楚了,反正是棵树。于是凭着记忆里的方向,去找它,我记着在马路牙子上,在小树坑里,但还是被绊到了。有人在说话,不知道是谁,总不能是那只狗吧。好陌生。我摸了半天,顺着能摸到的地方一直摸,这是什么东西。我想不出来,我对不上号,真的好想摘下眼罩揭晓谜底,但我知道那样就丢失了这份朦胧的新奇,破坏了这份美好。如此,在时间的流逝中,我莫名其妙的该重返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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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的身体感受很有意识。”天黑“之后,你首先反应出来的是自身的变化。看起来这是一种收拢的混沌状态。”身体每一部分的尖端都感觉有小颗粒一样的,麻麻的,酥酥的“ 这里面没有好坏(判断),只有真切的感知本身。
而外界对你来说,似乎是需要应对的,或者有些”随它去“的。它比较模糊,事物和事物交织成一团,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