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不好一切不属于史实的纯属虚构不是梦女ooc严重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朝堂上。
我低着头拿着笏板在昏昏欲睡和强打精神间备受折磨,皇帝在上面说着些什么,大臣在下面应和着些什么。
呵,不就是那些家常话吗,别的会说吗,那些被皇亲国戚强占的农田被驱逐饿死的百姓他会说吗。当然不会,说的严重那就要完蛋的。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治下怎么会出现那么不公的事件,简直扯淡。
我绝望地在一片随波逐流的海洋里流动。不说话,就是最好的方法,谁也不得罪。
“陛下。”有人说,我懒懒的抬起眼,是一个没听过的声音。他出了列,张口就开始霹雳啪嗒地说,口才简直如飞流直下三千尺般一泻千里。
我看向他,第一眼便被那双锐利的眼睛所吸引,像鹰,我想。
我好奇地开始听他说些什么。
“陛下,张延龄决不可放过!其贪污钱粮数万,霸占公田欺压百姓,肆意纵容家中仆从殴打他人……”
我不太在意,又低下头站着,他几天后就不会这样说了。
但事情有些出我意料。
他第二天还上奏折,第三天还上奏折,我数了数,一共七封。封封语言犀利尖锐,直把我们皇亲国戚张延龄的老底都揭开了。
最后皇帝受不了了,倒真把张国戚给彻查了一遍。
难以置信啊,我想。于是我又一次好好打量了他。
眉目疏朗,长髯。
而我更喜欢从后面去看他,我发现他无论在哪里,背脊都挺拔坚硬,从后面看像一枝竹。不是观赏性的,是具有侵略性的。
是悬崖峭壁上的拿一枝青竹,傲然挺立,孤身一人。
甚至有些骄矜了。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郊外。
野草冻得瑟瑟发抖,地上结了些许白霜。寒风一过,令人感到魂都被吹走。这些日子天干地旱,冷干的土地稍稍开裂。
我看见他的马车晃晃悠悠地从霜上碾过,我看见他掀开帘子看着传信而信使,我看见他的嘴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他抿了抿嘴,抬头时正好看到了我,我不情不愿地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冲他招了招,他的脸在寒风里显得无比惨白,又极瘦,便显得像田里的飘着的幽灵,我怔住,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沉默地看着我,也看着我眼睛里的那个瘦瘦的人影勾出了一个僵硬的苦笑,那人说,“我可能活不成了。”我不解地扬了扬眉,他轻声说,“强君胁众,结交近侍。”我抖了抖,说,“后悔吗。”他嘴角下去了,半晌道“不悔。”又觉得声音似乎不够大,厉声道,“不悔!”他的眼又像当年的鹰了,“只悔当初为何放过了严介溪那厮!”声音在旷野里回荡不休
他似乎觉得失态,随后放下帘子,声音闷闷地从里面传来。
“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
所以不要用那种悲伤的眼神望着我。
“恕我不送。走!”
马车摇摇晃晃地奔着天边走了,一轮巨大的落日在旷野里显得极圆。
今日天不好,天空阴云密布。风呼呼地吹着窗纸,发出窸窣的震动声。我坐在椅子上,在阴云下只得点燃一支蜡烛。那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他的消息。烛火葳蕤,影子倒映在烛台上,窗纸上,在我的眼睛里像一束束爆开的火花,桌上宣纸墨痕未干,烛泪落到纸上晕开一圈一圈的痕迹。
纸上只有两个字。“弃市西市”
我失措地站起推门而去,纸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轰隆”。天上响起了炸雷,我仰头,天暗地如阴间。大雨如注。
下雨了。
可怜夏桂州,晴乾不肯走——
——直待,雨淋头。
从旁观者角度讲述,似乎离主人公的”馅儿“还是有一定距离。感觉有了,干货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