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文补缺

失去的追求
河滨的板岩或藤蔓，它们不见了。一行行绵延的
栏杆终于也消失了，
剥去了夏天的纽带和镜子那
永恒的模仿游戏，这镜子重复
每一段没有过的
苦寒、每一只未谋面的灰鹭的
每一个讫点。桌前的钟，
纠缠成一团的前一天，用鞭子驱它们走，
竖立着无何有的凉亭，
“得秋霜”的背面，
鸟的远方巢穴，
成了便道和浮肿——如米——的喷水池，
都是只有
西下的光晕们才为之
哭喊的细节。过去？
如果不成为少数，
如果阴影只是
一个数学家们
在雨天痴狂的石洞里脱口算出的数目，
我们也就已经是无知的
信子吐个不停的引诱者，哪里还有
前面的话？
我们是变化，是变化的戴着镣铐的
痛苦者，
我们是失修的堤岸，是几十年前涂上了
超现实主义的桥，是早就
糊掉了的不会写上的信纸，是这些诗行
所要纪念的那个失去的夏天的追求。

无题
因为竭尽了
能想到的运动，所以我有枯槁着的皮
它的生命在干瘪的刺激和失水中度过。
在摩西的树丛里面，我等着烟雾笼罩。
我不知何时再一次冰期会到来，有天上的冰晶，
（把我凝结起来）
那些神圣的
被束缚着的微粒。有时
一只红狮子会把续命的新结论带入我的晶胞。
或者，黄豹（太阳）在烧红的地面落了脚
大的风已开始纵火
焚烧我常见的组成部分
在漂泊之结构，——世界中挣扎。我所认知的我啊
已被大雾化为有形的魂灵，无形的完整的
骨架。神在夜晚悠闲走过湖滨的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