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至亲的明芝在记忆与现实里寻找生命的意义。

 

“我”对玄石的感情是怎样的?

在故事的最后“我”是不是理解接受丈夫的死亡了?

 

因为没有说话的对象,那些未能延伸到对方的琐碎话语就尴尬的萦绕在嘴边。只有我们两个人使用、两个人创造的流行语,对话模式,床上密语和诽谤,仿佛可以持续到远的唠叨,玩笑和叮嘱,日日夜夜在家里飘荡。我想撞上玻璃墙而死的鸟,屡屡与他的不在碰撞,跌落在地。直到这时,我才像傻子一样恍然大悟,“啊,这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曾经两人专属的交流内容,在对方离去后,只能在脑海和家中空荡荡地回响。丈夫的死亡仿佛生活的一部分突然缺失,给“我”带来巨大的突如其来的孤独和悲伤。

 

世界上存在一个养育孩子的高度。失去妈妈之后,我感觉蓝色的天空就像背景,暗示比我年纪大的人要先去的地方。整个童年时代,我都在预习父母和子女之间永远无法缩短的时差,当时我还觉得这是老人的事情。我相信短时间内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比我小或者和我同龄的人身上。

母亲的离去让“我”觉得天空都不一样了,意识到长辈先离去是不可避免的。本以为死亡距离“我”很遥远,现在却真切地感受到了生死无常。

 

那样的瞬间,丈夫会做出怎样的表情,又以怎样的姿势连蹦带跳,我不用看也能知道。跟深信丈夫仍然在世的人谈论丈夫,感觉此时此刻丈夫好像真的活在首尔的某个地方。坐在客厅里看足球,在餐桌上骂教务部长,在大超市的过道里认真必较促销商品价格。

即使丈夫已不在,在与玄石谈论丈夫时,那些画面依旧栩栩如生,丈夫的音容笑貌犹在眼前耳边。哪怕只是想象,也能让“我”感觉丈夫仿佛还在身边。

 

对于丈夫为了挽救别人的性命而放弃自己的性命,直到现在我仍然气愤。哪怕只有短暂的片刻,真的,哪怕只有片刻,就没有想到我们吗?就没有想起我吗?我努力猜测和测量离世丈夫的心。今天面对着眼前的这些话,我不由不得想起丈夫发现自己学生时的样子。一个生命用惊讶的双眼注视着另一个生命,那个瞬间,丈夫能做什么呢……也许在那天,那个时刻,在那个地方,不是“生命”闯入死亡,而是“生命”闯入“生命”。

“我”气愤丈夫没有为家人考虑,但又意识丈夫舍命救他的学生是生命与生命的碰撞,而非简单的走向死亡。但其实“我”的气愤也是源于对丈夫的爱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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