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与缄默（梓伊同人文+问卷）

1、TA的姓名（小名/外号/曾用名）、年龄（你叙事时空里的）
梓伊，23岁
2、TA的受教育程度
· 最高学历
大学毕业
· 什么类型的学校？
综合型大学
· 什么专业方向？
文学方向

3、TA长于什么（技能）？
口才，游刃有余的人际交往能力

4、TA童年的家庭环境大致是怎样的？
父母关系、亲子关系、手足…… 家族成员的信条、信仰
单亲家庭，母亲疏于管教。
母亲平日里会去教堂祈祷，但并不是很虔诚，只为求一个心安。

5、TA的朋友关系是怎样的？
和同学相处的不错，没有交往过深的朋友

6、说出三条TA信奉的为人处世之道。
1.独善其身
2.如果不知道说什么，那么保持沉默
3.不要和他人争斗

7、TA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最难忘的是什么？（也许是小说里的那个事件；也许不是？）
母亲对他的过错保持了沉默

8、最让TA脆弱的是什么？
他人对他的议论

9、口头禅、习惯性的小小身体语言；
“啊…（沉默）”
焦虑时会低头数地上的石子或蚂蚁。或者单纯低头盯着鞋看

10、身体特征；身体上的微恙（慢性疾病……？）
身材高挑，脸上总是带着笑

11、最爱吃/讨厌的食物、喜欢的物件
爱吃甜食，讨厌西兰花
喜欢动物玩偶

12、没事时喜欢做点什么
喜欢躺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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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势群体是社会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不能对他们的困难视而不见。冷漠会加重人与人之间的隔阂、情感的缺失。
所以。我们要关爱弱势群体，对他们施以援助之手。这样，我们的社会才能够和谐友爱，共同发展。我们的国家才能变得更好，让我们一起创建美好的未来！”

最后一句话结束后，全场静默了几秒钟，随即台下响起山崩海啸般的掌声与喝彩。
梓伊的嘴角勾起一个固定的弧度，微笑与台下所有人点头致意。

今天慈善组织的演讲再次完美结束。

梓伊保持着浅笑，走出围满记者的会议厅。

他渡步走在商业街。看到对面商场的的数字时钟屏幕，梓伊放缓了步伐。

“啊，今天又是一号啊。”
他停顿了片刻，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从众多联系人找到他的母亲。把电话拨了过去。

过了很长时间，对面才不情愿的接起来。

“喂，妈妈，是我，你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吃的多睡的好，没什么不好的，孤儿院的小孩都特别活泼可爱…”

对面突兀的停了下来，一时间话筒里只剩下呼吸声，梓伊低头看着地面的蚂蚁爬过，用脚尖轻碾，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在三十七秒时，他的母亲打破了沉默。

“你在东京要照顾好自己。妈妈实在是年纪大了，没有办法帮你什么了。另外，”

对方又沉默了，梓伊猜想是因为难以启齿。
“另外，务必控制好自己的行为。”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委婉回避的语气，这几乎就是他母亲长时间不愿意与他接触的原因。
他们之间终归绕不开的话题。也是他心中永恒的刺。

面对那些停止呼吸的猫猫狗狗，面对那些指责他的同学，面对那些对他摇头叹息的老师，面对沉默着的母亲–他唯一亲人。
那时，他低着头，隐隐约约嗅到了一点血腥味。

是错觉吗？

他的心中充满悔意。

真的好后悔啊。
为什么会被发现呢？要是他选择在晚上干……要是那只猫没有发出声音引来那帮烦人的同学……而且，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

啊，烦死了。

—

嗡嗡的响声。是蜜蜂还是苍蝇？

“我觉得他的道歉毫无悔意，天哪，这简直太残忍了。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恶心的事？”
“嘘…你没有听说过杀人犯三要素吗？虐杀、纵火、尿床…别惹他，他就是个潜在杀人犯！”
“他就是个反社会人格！能不能把他枪毙了？”

梓伊低下头，穿梭于同学之间，却无一人愿意和他说话。所以他只是缄默着。

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他想。
他并不想杀人，也无意伤害任何人。

至于那些猫狗？

无论是倒在地上抽搐的幼猫——那种姿势实在惹人发笑。再踹两脚，就抽搐的更厉害。

还是被拴在门边，冲他狂吠的流浪犬
他只是想让它安静一点，有错吗？

—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它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我没有教过你这么做！”

耳边似乎穿来母亲愤怒的斥责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它们很烦人。”他辩解道

“闭嘴！”母亲匆忙制止了他想继续解释的想法。

在老师面前，母亲强忍着情绪向老师解释：
“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管教，我们家条件一般，我工作很忙，实在是对梓伊疏于管教。”
“这…都是我的错。”

说到这里，妈妈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将脸埋在手心啜泣起来。

“我对不起梓伊，梓伊也对不起这些无辜的生命。这次的处分…我们认了，只希望以后老师能对他多加管教，免于…这样的悲剧。”
她强压着梓伊，向老师和围观的同学，深深鞠了一躬。

梓伊低下头，心中满是不甘。

—–

“你后悔吗？”后来，他的母亲这样问他，“你后悔残害这些生命吗？后悔做出这样的行为以至于给自己带来惩罚吗？”

“你不应该这样的，”
他的母亲咬着牙：“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梓伊微笑着打断了亲生母亲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我已经明白了，妈妈，我不会再做出这样的事了，我受到了惩罚。”

此刻，他竟真切感到了悲伤
“我…很后悔当初这么做了。”

说完，梓伊感到有些熟悉。

啊，这是他在学校全体师生面前说的：
“我现在对我的行为，感到抱歉并且十分后悔。我忏悔…忏悔我做过的一切错事。”

舞台下，一千多人静默着，相似的一千多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在台上的忏悔、他的表演。

梓伊能感觉到他的背后，悬挂于舞台上方的受苦受难十字架上，耶稣在凝视他。

如果死后真的有灵魂，那么怨灵一定也在看着他。梓伊想道。

正如梓伊看着母亲哭泣时，他联想到了什么。
他爱着他的母亲，所以梓伊也许永远不会说出来。

说出来在那天，他看着那个老人在地上抽搐时，他的心情有多么激动，多么想笑。

…说出来在他的生日的那个傍晚，梓伊通过卧室门缝，看到母亲低着头，凝视着手机播放的画面。

里面传出的声音正是属于那天孩子们殴打老人、他去而复返的那段视频。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了。
视频一遍一遍重播着，嘲笑的声音断断续续。门内的母亲和门外的梓伊无言地停留在原地。

他知道他的母亲知道了。
但她什么也没有说。

梓伊的母亲容忍了他的罪恶。默认了他的行为。这是罪孽吗？梓伊不知道。

忏悔的他受到了宽恕。虽然他并不为之感受到解脱，如同他并不为自己的曾经的行为感到痛苦。

而注视着一切的，他的母亲。选择缄默的时候，是否感受到了得知他犯下过错时一样的痛苦？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