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的风

很久很久以前,一座大海里的孤岛。鸟叫声频繁,清脆,树荫密布,树林阴翳,鸣声上下,平稳的小路,左转,凹了一片,细细的。蓦然发现是广阔的草地,远处天空广阔,悬崖就在我的脚下,狂风吹过来,翻过我的皮肉,是旷大的,自由的,又是悬险的,脚下远处的深湖被照的浅白,我踌躇,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我举起手,风从间隙里穿过,于是我逃也一般地成了一阵风。

粗糙的质感附上我的手掌,像无数条小路密密麻麻地摆放,中间有一个大空缺,是干涸的湖底吗,湖底平滑细腻,上面有凸起的小点,会动。手掌动的时候,湖岸便会开裂,随后寸寸从手指缝里窸窸窣窣的脱落,捡起一片,薄薄的,轻轻的,一捏便粉碎了。起了微风,风轻轻地刮着,像细嫩的丝绸伏上脸,有些痒,想打喷嚏,远处传来海浪声,呼…哗………

于是茂密的树叶开始摇摆,鸟叫声此起彼伏,偶尔有呼啦啦的翅膀声。海浪逐渐明显,白色的浪花仿佛喷到我脸上,凉丝丝的。

夏天的海边是安静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海鸥尖锐的叫着,他们盘旋着,飞入上空,尖锐的鸣声伴着呜呜的风响,于是汽笛来了,远处海的天际传来爆鸣声,一艘轮船乘风破浪,随后工业的声音多了起来,刺啦啦地,淅沥沥的,像暴雨,又像骑自行车特别快风从耳边刮去的声音。一股酸臭味,不浓,但足以让人恶心,于是汽笛声消散,只有一阵阵死鱼味钻入鼻腔,鱼瞪着大白眼睛,嘴张着,不断喷射臭气。于是海被熏走,清凉被腐臭一把抓住。yue喉咙有些不爽,于是转身。

手伸出去,一柱冰凉的触感钻进去,上面还有丝丝的小碎末,灰吧应当是,两个抱在一起的,一个细一个粗,中间没有空隙,使劲拽拽会有重物刺啦挪动的声音,于是不敢再动,而此时旁边有一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是转过身,一片废墟闯入内心,灰色的,褐色的,嗤,它们说。哐啷啷哐啷啷,铁皮眯了眯眼。

花笑了起来,于是路开始分化成了叽里咕噜的小石子,她说碎碎平安,汽笛又起来了好烦啊灰不拉几的还细细地摆不脱。于是花伸了伸头,她从我的指尖向外延伸,从我的指甲里钻了进去,可我是一阵风,于是我的喉咙里涌出干涩,它钻遍了我的全身,于是我的手也干涩了起来。

我是一阵风,大海孤岛的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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