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沉默中
只要想起一生中咽下的事,
痉挛的神经便落了下来。
比如看她张嘴又合上,
比如离窗檐永远差一公分的梯子。
临界点的事固然是尼古丁,
不如陷在无尽的沉默里来。
冰到极致才有灼伤的暖。
羞愧。
低下头,
盯住只是路过的蟑螂朋友。
一面镜子永远双面照你我。
让她死在红扶手沙发中吧!
望着窗外,
只要梯子不敲落一片瓦,
镜子便插满坟山。
诞生
因为水的爱抚,
所以我有褶皱的皮。
它的第一次生命在咚、咚、咚中度过。
在无声里面,我伸不开四肢,
我不知何时诞生会到来。
浑浊的,
那些浸满我口鼻的微粒。
有时一只钳子会把疼带入我的神经,
或者,昏黄心脏在冰凉的地面落脚。
手术室已开始筹备。
在漂泊中嚎哭挣扎。
我所认知的水啊…
已被大雾化为酒精。
伸不开的四肢在夜晚走过七万公顷。
自喜马拉雅潜入深海以来
厌倦所有带来的风信子,冰融水而不是打灯笼的鱼。
喜马拉雅沉进冰川来到地下河的岛屿,
溶洞没有鱼肚白。
空白之漆黑向云展开!
喜马拉雅碰到岩浆温存的痕迹,
是冰而不是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