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写后片段:
夜已深,练舞室的镜面蒙着一层薄汗,伊莎贝拉扶着把杆的指尖泛白。第八遍旋转结束时,她重重喘着气,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照亮她练功服上反复摩擦出的毛边——那是她唯一一件没洗褪色的旧衣。
突然,一阵尖锐的蝉鸣刺破寂静。
夏末的蝉本该早就噤声了。
伊莎贝拉猛地抬头,看见声源并非窗外,而是从音响的缝隙里钻出来的——那台她用了三年的旧音响,此刻正像活物般微微震颤,蝉鸣越来越响,像无数根银线钻进她的耳朵。她烦躁地捂住头,却感到指尖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仿佛有细小的电流顺着血管爬向心脏。
“吵死了……”她低吼着扑向音响,指尖即将碰到开关的瞬间,蝉鸣骤然拔高,像一声凄厉的哨子。
眼前的景象突然晃动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开始变形:原本微驼的脊背挺得笔直,洗得发黄的练功服变成了首席专属的丝绒演出裙,脚上的旧舞鞋闪烁着珍珠白的光泽。她茫然地抬手,镜中人也抬起手,露出腕间从未有过的钻石手链——那是克莱尔上周戴着谢幕的饰品。
“伊莎贝拉首席,请上台。”
身后传来掌声,她僵硬地转身,发现空旷的练舞室坐满了观众,聚光灯直直打在她身上。克莱尔和莎娜站在台下,眼神里满是敬畏的羡慕。她下意识踮脚旋转,动作流畅得不像自己,裙摆扬起时,她甚至闻到了克莱尔常用的白茶香水味。
“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像蝉鸣的尾音,又像自己的心声。
她猛地回神,练舞室依旧空无一人,音响安静地立在角落,仿佛刚才的蝉鸣和幻境都是错觉。但指尖的灼热还未散去,镜子里的倒影虽然还是穿着旧练功服的自己,眼神却亮得吓人——那是一种混杂着狂喜与贪婪的光。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松鼠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蹲在窗台上啃松果。伊莎贝拉正要皱眉驱赶,松鼠突然抬起头,黑豆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下一秒,松鼠消失了,原地悬浮着一张半透明的卷轴,泛着月光似的冷光。
“毫不费力的成功,代价只是一点‘不重要的东西’。”
进入这个世界。
蝉鸣声突然变了调。
不再是音响里的杂音,也不是窗外的聒噪,而是像有无数只蝉钻进了她的颅骨,在脑髓里振翅——尖锐,密集,却又诡异地带着某种规律的节奏。伊莎贝拉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练舞室的镜子、把杆、蒙尘的月光全都消失了。
世界变成了纯黑的浓汤。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连自己的身体都仿佛失去了重量,只剩意识悬浮在无边的黑暗里。蝉鸣成了唯一的坐标,像一张无形的网,从四面八方裹紧她,又从某个固定的方向传来更清晰的震动。
她下意识地朝着那方向挪动脚步,脚下没有触感,却能感觉到自己在“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黑暗的正中央突然亮起一点微光。
那是个纯粹的白色光点,不大,像萤火虫的尾焰,却在浓得化不开的黑里显得格外刺眼。它悬浮在虚空里,不闪烁,不移动,只是安静地亮着,仿佛亘古就存在于此。
蝉鸣的节奏突然变了。
原本杂乱的振翅声,此刻竟像被无形的指挥棒梳理过,化作一串连贯的“滴答”声,与那光点的脉动完美重合——光点亮一下,蝉鸣就“滴”一声,像在为她倒计时,又像在引诱她靠近。
卷轴上的字迹像活过来一样,顺着她的视线爬进脑海。伊莎贝拉的呼吸骤然急促——刚才幻境里的首席光环、观众的掌声、克莱尔的羡慕……这些她梦寐以求的画面,此刻仿佛触手可及。
蝉鸣不知何时又响了起来,这一次,不再刺耳,反而像温柔的蛊惑,缠在她耳边反复呢喃:
“许个愿吧,让所有‘障碍’都消失……”
伊莎贝拉角色塑造细腻,蝉鸣幻境的神秘感与黑色世界的虚无感营造到位,光点引路的设定既推动情节又暗示内心执念,奇幻氛围与人物心理结合紧密。
故事节奏紧凑,从蝉鸣异变到黑境探索过渡自然,白色光点的象征很吸引人,是一个有趣的故事
作者自评:一个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的作文,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称上是一篇文。或许时间充足,一定会写得更好的。下次尝试不将题材写的这么奇幻。进步空间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