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作品草稿


枣人

 

我拿起了它,它还是干枣,对,枣,他还是干枣。我用指肚擦过它。耳边有什么东西在吵?他还是皱缩着,有些地方看着很鲜红,另一块没有光的则浸在墨里,那些表面的勾回,有些没有什么样子,有些显得他干瘦,有些深的地方逼它裂开。但他鼓突的外形很浮肿,用手捏起一个角,松不回去。我震悚着想吃下它,但我不知道是在吃它还是吃什么,只能干干的咀嚼。肉很绵密,但很干涩,像一块曾经湿透的沙土暴晒后在嘴里平平的抹开。肉的甜味起出来,皮的苦味冲下去。感觉很齁,但又极涩,又因那泥磨着喉口,怪味更顶着舌头搁那跳动。艰难的硬咬下去。又惧怕起来。核是尖的。经不住一挑就将嘴划开,露出怎样的牙。也硬的出奇,放了那么久的枣。也该脆的崩开了。可就是咬不动。我死命的向下顶。起不了什么动静。这么硬的一个东西,被囚禁储藏在一个干涩,复杂,滥心,软弱的壳子中,果然还是能想起那个尸体。我看到他时,他神色看起来平常,只是一味朝上。凸起的喉管,仿佛正无声狂啸,核正竭力的脱离躯壳。(尚在补,不想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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