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旧书店开在城西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招牌上的“昭明书斋”早已褪色,玻璃橱窗里堆满蒙尘的法律典籍和过期的学术期刊。没人知道,这里真正的生意是贩卖秘密。
傍晚六点,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推门而入,门铃发出刺耳的声响。林昭头也不抬,手指摩挲着柜台上一本破旧的《刑法典》。“法律是铁,但铁也会生锈。”他低声说,像是自言自语。
“我要买七年前‘福利院扩建案’的原始卷宗。”男人摘下墨镜,眼角有一道疤。
林昭的指尖顿了一下,喉结下方的皮肤微微泛红。那是他职业生涯的终点——因为坚持调查那起案子,他被指控伪造证据,像块用旧的抹布一样被司法系统甩了出去。
“十万,现金。”他合上书,袖口烧焦的痕迹在灯光下像一道阴影。
交易在沉默中完成。男人离开后,林昭从书架暗格里抽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里面是他当年偷偷保留的副本。他翻开第一页,突然注意到一个曾被忽略的细节:卷宗边缘有一行铅笔写的地址,字迹纤细——是他未婚妻程雨的笔迹。
程雨在他被革职前一个月提出分手,理由是“受不了你的偏执”。两个月后,她死于一场车祸。
林昭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柜台上的绿萝。花盆碎裂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锁匠老陈,瘸着腿推门进来。“又犯病了?”老陈瞥了一眼地上的文件,脸色骤变,“这案子你他妈还碰?!”
“她查过这个地址。”林昭盯着那行字,左手无意识地转着一支钢笔。
当夜,他们潜入了城郊废弃的福利院。老陈撬开地下室的门,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手电筒照亮墙角一个生锈的铁柜,里面塞满儿童病历和几盘标着日期的录像带。
录像里,如今位高权重的民政局局长李正德,正对瑟瑟发抖的孩子笑着说:“乖,让伯伯检查身体。”
林昭的钢笔尖扎进了掌心。他突然想起程雨最后那条短信:“你看到的正义只是冰山一角。”
第二天,李正德的秘书出现在书店,放下一张支票。“林先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条,”林昭微笑着把支票折成纸飞机,“受贿罪最高可判无期徒刑。”
当晚,书店在烈焰中化作焦炭。消防员从废墟里抬出一具烧焦的尸体,右手紧攥着一枚十字架项链——和程雨葬礼上丢失的那条一模一样。
三天后的法庭上,李正德因证据不足被当庭释放。旁听席突然有人鼓掌,所有人回头看向那个穿灰风衣的男人。林昭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
“法官大人,我当事人要提交新证据。”
法警拦住他时,老陈在证人席摁下了录音笔。李正德亲口承认贿赂法官的音频响彻法庭,而林昭被押出门外前,对着镜头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电视前的锁匠看着新闻,突然大笑出声。镜头角落里,烧焦的《刑法典》扉页上,林昭父亲的字迹依稀可辨:
“法律会锈蚀,但拿它当火把的人,烧不尽。”
不懂就问:
为什么林昭会被押出法庭?
最开始,来买卷宗的男子是谁?
为什么当年林昭发现不了录像带,只是因为没有得到程娟查到的地址吗?可是,这个地址就是废弃福利院,如果调查福利院的案子,来旧址看看也是正常的联想之一吧……&%¥